日月穿梭,光阴似箭,从1996年担任村团支部书记并创办斜坡希望小学至今,十余年的时光已经过去了。回忆义务办学的历程,一切历历在目。
对家乡深沉的爱促使我萌生了办学念头
沿漳县的母亲河漳河逆流而上,向西一拐,便是东扎河,再沿这条以藏语定名的漳河支流而上,一头就跌进了绵延的大山。这里地处定西市漳县最西端,与甘南藏族自治州卓尼县藏巴哇乡紧紧相连。这里海拔高达3400米,全年无霜期只有一个多月,一年8个月得穿棉袄,条件恶劣,灾害频繁。所谓“漳县有座露骨山,离天只有三尺三”就是这里高寒阴湿贫穷落后的真实写照。这就是我的家乡金钟乡看治坡村。由于自然条件的严酷,经济的落后,同样奠基了这里教育文化的“贫穷”.
1991年,改革的浪潮已席卷全国,封闭的大山也不时吹来阵阵春风。但这里依偎着大山的村庄,只有袅袅炊烟悠悠,古老的水磨静静地站在路旁,坎坎坷坷的路仍那么长。1991年,我从漳县职业中学毕业后回到了生我养我这片古老而贫瘠的土地。回家之初,白天跟着年迈的父母下地劳动,晚上躺在炕上却辗转反侧,思绪万千,难以入眠,我翻来覆去,实在不甘心重复父辈们“早出晚归,天天盼丰收,年年不够吃”的生活。时间长了,一种不甘贫穷改变贫穷,不甘轮回父辈生活改变生活的意念在心中酽酽骚动。我打算用自己在职中学到的兽医知识,办一兽医诊所,为家乡的畜牧业发展和乡亲们早日脱贫致富做一点贡献。这年农忙结束后,我筹集了一点钱,到县城订购了一些药品和简单的器械开始了走村串医的行医生涯,在行医的过程中,我才真正的了解了我的家乡和我的父老乡亲,也使我深刻的认识到贫穷并不可怕,最可怕的是文化的落后和思想上的不思进取,听天由命,甘于现状。一次,上斜坡社村民王有基收到一份外地亲戚的来信,他拿着信跑便全庄,但还是没搞明白信上到底写些什么,无奈只得跑到十多里外所学校,让一位老师把信给他念了一遍。看治坡蔡巧霞的母亲,因不识字,也不知“3911”的毒性,而把“3911”当作杀灭虱子的药抹在孩子头上,要不是邻居发现及时,赶快送到医院抢救,那后果不堪设想。还有因不识字而用错农药、先进的技术得不到推广等事例不胜枚举。这些事都深深地刺痛了我的心,每听到一次,我都会被震撼一次,渐渐地我的心被一种强烈的责任感占据,我觉得制约家乡经济发展的原因固然很多,但劳动者文化素质的低下是最主要的原因。我身边的村民虽然具备勤劳善良、淳厚老实等传统美德,但科学文化知识得匮乏又是他们那样的愚昧和无知,试想连一份简单的农药说明书都看不懂得村民,又如何让他们掌握科学的种养殖技术?此时,我首先想到办扫盲班。主意打定之后,我找村里的几名团员青年,把想法给他们谈了,没想到他们也深有同感,于是办扫盲班的事很快被定了下来。第二天,我和乔永峰、王元成等分头行动,找课本的找课本,上门动员首失学儿童和青壮年文盲的也挨家挨户去动员,经过几天辛勤准备,第一期扫盲班首先在斜坡办起。之后,我们相继又在乔家咀、扎尕滩等村庄举办扫盲班。回想那一段时间,我们总觉得白天特别长,到下午看着慢慢落山的太阳,真恨不得一下子把它推到山后。每天晚上,我们几个伴着昏暗的油灯,教同学们识文断字,心里真比喝了蜜还甜!可是办着办着有的家长把孩子硬拉回家去,说娃娃上夜校,白天打瞌睡,耽误干农活,还说就算识上几个字又不能当饭吃,不能当衣穿,有什么用!同时,我们还发现当天学会的字,第二天放学时孩子们都忘到了“地里”。随着学员得逐渐减少,夜校实在是办不下去了。在办夜校的同时,我们对全村受教育状况做了一个调查,结果表明,仅上、下斜坡80户人家中,青壮年文盲达到90%,适龄儿童入学率仅占14%,向张志强、崔永祥等在校品学兼优的学生都由于家庭贫穷而辍学,而张云霞、李佩红等因家离学校远、交不起学杂费,更重要的原因是因为她们是女孩,受世俗偏见的影响而未能走进学校的大门。八九岁、十来岁,对于城里孩子来说还是父母怀里撒娇的年龄,而斜坡的孩子却过早的承受了生活的重压。粮食是土生土长的,人心是肉长的,山里的孩子也是孩子,同样是父母的希望,同在一片蓝天下,同为祖国的花朵。正是需要学好知识,将来报效祖国的年龄,他们却被过早的剥夺了学习的权利,成了大山深处的放牛娃、放羊娃......
我不埋怨家长把孩子丛扫盲班拉走,因为像斜坡这样子解放以来仅出了三名初中生的穷山村,如果不从基础教育抓起,只凭扫盲夜校,只能是“旱烟锅子一头热”,更何况从办扫盲班的实际来看,还是收效甚微。看着孩子们明亮而充满渴求知识的眼睛,我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酸楚。思前想后,我暗下决心,干脆办一所学校,免费让孩子们来正正规规的上学。这年,我光荣的加入了中国共产党,感到我无比的幸福,在得到光荣和幸福的同时,也感到自己肩上的重任,应负的责任。我知道,只有用党员标准严格要求自己,只有用自己的行为为党旗争辉;只有为党的事业做出贡献,才能成为一名真正的共产党员。这时,我已在村党支部和乡团委的信任支持下担任了村团支部书记,这虽然所不上什么官,但对我们的办学也起到了一定的促进作用。我有了办学的念头后,首先去和团支部委员乔永峰商议,乔永峰听完我的话后大加赞赏,一拍即合。并决定与我一起为家乡教育出一点力,为扫除文盲、消灭贫穷实实在在干一点事。这一夜我们俩都兴奋不已,畅谈了一夜,通过互相鼓励,打消了疑虑,坚定了信心,一句话“我们要办学了”!
十余年的历程充满辛酸与泪水,但再难也要坚持下去
“万事开头难”,在一无所有的情况下办一所全日制学校谈何容易,更何况是全免费的希望小学。通过商议,我们决心把学校办在下斜坡社,因为这里青壮年文盲率最高,而失学儿童最为集中。要办学首先遇到的困难是没有教室,我和乔永峰走东家串西家,打听谁家有闲置的房子。有些人家虽然有房子,但一听说我们要办学校,都说是瞎胡弄而不肯借。也难怪,斜坡自1955年首次办起学校以来,教师像走马灯似的换了一茬又一茬,学校也建了散、散了建,先后折腾了12次,1992年一名教师因病去逝后,这里的学校就再也办不下去了。办不成学,人们的结论是:“条件艰苦,居住分散,不宜建校办学”。面对这样的现状,我们要把学校办成并坚持下去,其困难可想而知。但我们并没有为此而气馁。后来打听到村民崔俊德家有闲房子,我俩马上赶到他家去借,没想到一说明来意,崔俊德便满口答应。那一刻我和乔永峰高兴得在院子里跳了起来,真想把崔俊德抱起来转两圈。我俩围着房子左瞧瞧、右看看,象欣赏一件艺术品似的,房子虽然年久失修,东倒西歪,但对我们来说,这已是难得的宝贝了。第二天,我们发动本村20多名团员青年义务投工,清理堆放的杂物,堵塞老鼠打下的墙洞,泥补了墙壁上的裂缝,修补长年漏雨水的屋面......;没有课桌,我们在地面砌了几排土堆,又东拼西凑找来十几块木板搭在上面;没有黑板,我们就在墙上抹了一层泥,用墨汁刷了一遍;没课本,我又骑着自行车赶到60公里以外的县城,向城关西街小学求助,城关西小的老师们发动学生捐助了一部分用过的旧课本。当我接过一摞摞旧课本时,我的心早已飞到了我们的教室,仿佛看到了手捧课本的孩子们,听到了琅琅的读书声......
一切就这样简陋的准备就绪了,接下来就是动员学生来上学。我俩不分白天黑夜,挨家挨户去上门动员,有的家长虽然口中不直说,但那怀疑的目光却像刺一样,扎的我们浑身不自在。更有些家长还当面抢白:“国家办了十几次都散摊了,你们还能把学校办起?”对这些我们没有过多的辩解,我们只想用事实来证明,我们只是苦口婆心的说:“让你的孩子来上学吧!学校不收一分钱的学杂费和书费”。包志春因父母离异,年纪不满10岁的他失学当上了放牛娃,他的父亲虽文化不高,但在边远偏僻的斜坡也不算是个糊涂人,只是生活的打击使他不敢有过高的奢望。所以我们动员了两次他都不同意让志春来上学。第三次我们又上门了,好话说了一箩筐,那时志春他奶奶还健在,老奶奶也被我们的诚心打动了,她说:“那就让娃去吧,反正又不要钱,上不成再放牛也行”。小志春的父亲才勉强答应。从小失去母亲的王兰春,从未进过校门,经我们三次苦劝,家长终于同意了。最难的还是劝女童入学,由于受封建传统思想的影响,村民们普遍认为女娃长大反正是别人家的人,上不上学没什么关系,再说农村十一、二岁的女孩已能帮助家里干一些家务,张云霞是第一批学生中年龄较大的一位,当时她已学会了做饭、喂猪等家务。所以她的父母死活不同意,一次不行就两次,两次不行就三次,那一段时间我们是一天她家跑一趟,她的父母经不住我们的软磨硬缠,终于答应让她来上学,但条件是同时兼顾放猪。那些日子,我们跑了多少趟人家,记不清了,只记得每到一家,我们总几乎乞求的对每位家长说:“让你的孩子来上学吧,学校不收一分钱的学杂费和书费”。有时我们跑的因时间太晚实在敲不开门时才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崔俊德家马圈旁的小屋。记得有一回,已是深夜,我俩谁也没说话,背靠着冰凉的小屋墙壁,望着满天眨眼的星星,我的眼睛扑倏了几下,一行清泪就盈框而出......
一缕旭的曦光,一片生命的召唤
1996年8月26日是我终生难忘的日子。这一天,斜坡希望小学正式开学了。孩子们老早就将牛羊等家畜拴在学校外的青草滩上,一个个似小鸟般飞进了还没有校门的校园。“叮当当”,“叮当当”,屋檐下代以校钟的牛铃拉响了。49名汉族儿童和6名卓尼县的藏族儿童齐刷刷的跑进了课堂。沉静了多年的斜坡有响起了琅琅的读书声和嘹亮的歌声。校园外的青草滩上牛羊欢歌,汉藏同胞双手合一,相互祝愿“扎西德勒”。人有心,天有情。我们的学校终于办起来了,这也许是世界上最简陋、最破旧、最寒参的学校了。走进没有校门的校园,左侧一间20多平方米的破旧埃房就是教室,没有门板的门上悬挂着一条旧麻袋,抵挡着凛冽寒风的侵袭,昏暗拥挤的教室里坐着55名汉藏学生。到了冬天,孩子们穿着厚厚的棉袄,裹着之露出脸面的头巾,坐在土木板搭成的课桌旁认真聆听老师的讲课。教室里十分寒冷,冻得发抖的孩子们将小手伸进鞋里,紧紧地捏着冻麻的小脚丫,唯一不受影响的是充满灵气的一双双求知的眼睛。学生如此,老师呢?紧挨教室的是一间不足10平方米的危房,也没有桌椅,只有一个小炕桌放在炕上,成了我们的办公桌,紧挨着办公室兼宿舍的是房东的马圈。冬天我们俩用被子裹住身体备课、批改作业。用这样几句话可以真实描述当初的斜坡希望小学,那就是教室是借用的,课桌是板搭的,凳子是自带的,课本是捐赠的,教师是义务的,学生是免费的。
自从办学的消息传出后,我们非但没有赢得乡亲们的喝彩和感激,相反得到的却是讥嘲和挖苦打击。有人背地里说三道四、指指点点,更有甚者竟当面警告“你们想出风头、想范大错误呢!”。有人则采用明知故问的特殊语调:“你们去干什么呢?”有人则阴阳怪气的当面讽刺:“你是教书去了,上班了?”这一句句招呼向锥子一样刺在我的心上,那一段时间,我和乔永峰连大路都不敢走,每天放学后,我们就避开村庄,在山上走,一年的奔波硬是在无路的山上踏出了一条小路。这条小路后来还被漳县县委的陈新民书记命名为“侯新民小路”。我们的办学之路也向这条小路一样,充满着坎坷,饱含着辛酸。为了避开村民的冷嘲热讽,我总是天不亮从家里出发,晚上很晚再回家。1997年春季,几场大雨,借用的民房墙上出现了几道裂缝,孩子们在里面上课相当危险。再说这学期结束后,现在的孩子要升入二年级,还要招收新生,现在的教室无论如何也容纳不下。于是我们想建一所真正属于斜坡的学校。我和乔永峰又四处奔波,求助县城的单位捐出一些旧门窗、旧瓦,自己也把家里用来修房的木头拿出来,我们的行动也打动了村民,村民们也捐物出力,终于在1997年建起了五间土木结构的校舍。而后1998年又补修三间,1999年又建了五间土平房,并修建了简易的围墙和厕所。在修建中,我和乔永峰总是忙的不可开交,一次当我和乔永峰冒雨把5000页旧瓦从100公里外的县城运到斜坡时已是凌晨2点,一正天没顾上吃饭,村民们都被我们吃苦耐劳的精神所感动,主动跑来帮忙。通过四年多的努力,我们修建了占地130平方米的校舍,整修了1000平方米的操场。先后有曲继红、蔡对霞、王元成、张兹龙四名团员加入办学和义务教书行列。2000年,我们又通过省外贸厅积极争取日本政府小规模无偿援助项目,重新修建了斜坡希望小学教学楼,购置了桌凳、仪器、图书等,一座文明的殿堂终于在斜坡的土地上拔地而起。斜坡希望小学也成为一所完全小学,学校已毕业5届189名学生。 目前,学校有8名教师,200余名学生。在团省委、省青联、兰州东方红影城、亿阳集团、中国航天科技集团等企事业单位及港澳台、全国各地爱心人士的关心、帮助和支持下,设立教师基金、学生救助基金;补助贫困教师,坚持十余年使全部学生免费上学,学校已逐步走上良性发展的轨道。
在办好斜坡希望小学的同时,作为村团支部成员,我们提出了“举团旗、跟党走、为家乡、做贡献”的口号,1996年创办了“看治坡村扫盲科技学校”,十余年来,团支部成员、团小组长利用晚上和农闲时节,义务上讲台,为农民传授科技文化知识。目前,已举办各类扫盲科技班18期,使340人脱盲,137人掌握了1-2门实用种养殖技术。
针对当地海拔高、无霜期短的现状,为了帮助农民尽快脱贫致富,几年来,我们累计从信用社、农行争取贷款13万多元,帮助200余户村民发展种养殖业。在这条道路上,我们也有过忧虑、困苦和艰难,目前,仍有3万余元贷款尚未还清。我本人也每季度从个人工资中拿出1/3为贷户还清利息,我也曾退缩过。但仔细一想,自己作为一名共产党员,就要为群众着想,帮助更多的群众走上脱贫之路。这几年,团支部多方面努力,争取援助,累计争取资金200多万,拉通全村电线、安装无线电话及电视卫星接收设备,修路,修学校,资助贫困学生,介绍青年农民外出务工。在三个文明建设中发挥自己的作用。曾被团中央树立为全国五四红旗团支部。
社会各界的关心支持时时激励我们再苦再难也要坚持做下去
回想一切,斜坡希望小学之所以有今天,我之所以在事业上有所建树,并获得党和人民的奖励,是多种因素促成的。各级党政团组织和社会各界的关心和帮助功不可没。可以肯定地说:没有各级领导的关心支持,没有社会各界的热情帮助,也就没有斜坡希望小学和我的今天。尤其是团省委、省青联在工作和生活上对我关心备至、情深意厚。作为陇原一名青年,在团青这个家里,享尽温馨与关爱。我将永远感念于怀!可以肯定地说:“没有各级领导的关怀支持,没有社会各界的热情帮助,也就没有斜坡希望小学和我的今天”。在这里,我想对曾给斜坡希望小学给予过关心支持和帮助的社会各界人士深情地说一声:“谢谢,谢谢你们对贫困山区孩子的一片殷殷关怀之情!”
十余载岁月,十余载拼搏,我和我的同事们终于走过来了。我们大胆推行素质教育,对学生进行爱好和兴趣培养,进行课堂活跃式教学。建立快乐星期六、野游活动、雏鹰广播等,大力发展红领巾队伍,使教育质量不断提高。少先队工作取得长足发展。我不敢相信自己,眼睛总是模糊,仿佛天上下盐水,嘴里总是咸咸的。
我永远也忘不了那一次,1998年5月16日,县上派我去河西学习,离别时下着大学,孩子们在胶粘的路上追我,不让我走。他们哭着、闹着,说不愿意一天离开我,孩子们眼中饱满的泪花把我的心久久地留在了斜坡,那沾满泥水的裤脚,挥动着稚幼的小手,成了永远印记在我记忆里的一幅图画。
1998年9月12日那天,我由于生病没有去上课,在宿舍里。晚上,我心急如焚,我多么想让自己的病马上好起来,然后就可以给孩子们上课了。可是我肚子疼得厉害,在我印象里,我好像从来没有这样狼狈过,疼的几乎要打起滚来。正在这时候,来了许多孩子和家长,我强忍疼痛和他们说话。可是,刚刚没说几句,就不行了,豆大的汗珠从头上落下,家长们见势,雇了辆三轮车把我送到20里外的医院里。经过确诊,是急性阑尾炎,医生对我进行了打吊针的保守疗法。这期间,六七十名学生家长,135名学生都轮流来看我。没钱买补品,他们拿来家里最好的东西,没有鲜花,他们从山上为我采集......我无法说出心中的感动,只有把全部的身心献给他们。
几载岁月,太多的感动,太多的故事,伤心——感动——退缩——坚强定格成我生命里的风景。我说我普通的不能再普通,我说我平凡的不能在平凡,把心放在大山里,有的只是体验、感动、爱心和责任。
走过昨天,而今,学校已有9 名教师,220名学生,斜坡希望小学已发展成为一所六年制完全小学并附设学前班。在办学的路上,虽然吃了太多的苦,受了太多的气。但我们依然坚定地走着。
我们每个人都知道,为了这些穷孩子的今天,就是为了祖国的明天、民族的希望,为了环绕在这个地球上人类社会的未来。因而,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值得。总之,是一个团结的集体,一群朝气蓬勃的年轻人创造了我们过去的辉煌。苦让大家吃了,而最高的荣誉却让我得了。
荣誉及一切只代表过去,过去已成为历史。在新的路途上,我将以崇高的荣誉为动力,不断激励鞭策自己,为贫困山区父老乡亲奉献出毕生的精力和汗水,谱写更加绚丽的人生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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